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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SARS疫情周期看武漢肺炎的可能走勢

文 / 冷靜 來源:FX168

一種突如其來的新型冠狀病毒,完全打破了中國人的新年節奏。不斷攀升的感染人數,捉襟見肘的醫用物資,封城封路的官方公告,搞得行業停頓,人心惶惶。

其實,從曆史來看,武漢新型冠狀病毒只是人類經曆的無數瘟疫之一。與以前的瘟疫相比,它不是最毒辣的,與今後人類將要遭遇的瘟疫相比,也不會是最厲害的。

遠的不說,即使與近年其他兩大冠狀病毒SARS和中東呼吸綜合征相比,新型冠狀病毒的致死率,到目前為止也是相對偏低的。

根據維基數據,2003年爆發SARS病毒,全球致死率為9.6%,中國大陸、中國香港、中國台灣、新加坡、加拿大的致死率,分別為7%、17%、11%、14%和17%。

2003年非典疫情分布圖,來源:維基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數據,2012年以來爆發的中東呼吸綜合症,致死率更加恐怖,高達35%左右。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給出的數據基本相似,在30%至40%之間。

到目前為止,新型冠狀病毒的致死率有多高?根據衛健委數據,截至北京時間1月30日零點,全國累計報告確診病例7711例,死亡病例170例,致死率2.2%;如果將12167例疑似包括在內,致死率僅有0.86%,與SARS和中東呼吸症致死率相差甚遠。

將國外新型冠狀病毒感染與武漢肺炎相比,差異更為明顯。2003年“非典”時期,部分國家的致死率非常高,像新加坡、加拿大、菲律賓、泰國、法國,都在10%以上。

截至1月30日,武漢新型冠狀病毒已經感染15個國家,共計77個病例,尚沒有一例死亡。感染最多的泰國,倒是已經治愈了14個病例中的5個。

在這種情況下,真正讓社會恐慌的,並非新型冠狀病毒本身,而是其快速傳播的速度,每個人內心的SARS陰影,以及接踵而至、紛繁雜亂的疫情信息。

其實,即使拋開致死率不談,新型冠狀病毒與任何傳染病一樣,都有一個大體相似的持續周期,不會沒完沒了。只要政府和社會防禦得當,艱難挺過發病高峰期,人們就能走出病毒陰影,回歸日常生活。

相關研究顯示,新型冠狀病毒與SARS擁有相近的基因序列,也擁有相似的傳播機制。SARS引發的“非典”周期,可能就是武漢肺炎的影子。換言之,我們如果以“非典”周期為參照,就有可能推斷出這次疫情的基本走勢。

德國哥廷根大學華裔教授於曉華,曾經采用SARS參數模擬武漢疫情傳播路徑,制作了一份SIR模型,結論是第一例發現後50天左右(1月20日),疫情會集中爆發;90天左右(3月上旬),會達到高峰;4個月左右接近尾聲(四月上旬),5月上旬疫情結束。現在看來,這個SIR模型基本吻合疫情前期的周期走勢。

於曉華教授制作的SIR模型,來源:於曉華微博

模型只能機械地預測,沒有考慮病毒傳播差異、人員流動加速和政府幹預等要素,應該存在誤差。將“非典”疫情周期列出,再結合今天疫情的新特點,得出一個修正性的結論,可能更符合疫情走勢。

2003年“非典”疫情周期如下:

2002年11月16日,“非典型肺炎”(後證明是SARS病毒)出現第一個感染病例;

2002年12月底,網絡傳出關於疫情消息;

2003年1月初,“非典”在廣東蔓延。

2003年2月6日,廣東“非典”進入發病高峰;

2003年2月22日前後,“非典”傳入香港,進而蔓延至東南亞、澳洲、北美和歐洲。

3月15日以後,中國確認病例迅速增加,月底累計患者共計1153例,40例死亡。

2003年4月上旬,中國和全球“非典”進入爆發期,截至18日,中國內地累計報告“非典”病例1807例,死亡79例。

2003年4月下旬,中國“非典”發病呈現下降趨勢,截至4月22日20時,累計確診2305例,死亡106例。

2003年5月初,廣州多日未出現死亡病例;5月9日,北京市政府宣布“非典”病例大幅下降。

2003年6月15日,中國內地未再出現確診病例、疑似病例,以及既往疑似轉確診病例。

據上可知,“非典”1月份在廣東蔓延,2月份形成廣東發病高峰;3月份至4月上旬,進入全國發病高峰期;4月下旬以後開始消退,5月份明顯減少,6月份基本消失,前後經曆了半年時間。

SARS持續周期,來源:維基

武漢肺炎第一個患者,大約出現於2019年12月12日左右,較SARS同期晚了20多天。但是,根據學界發表的研究,這次病毒的傳染能力更強,傳播速度更快,再加上人員流動性遠遠高於2003年,所以使得武漢肺炎蔓延很快趕上並超過了“非典”。

“非典”發生兩個月後,才在廣東形成區域高峰,迫使廣東省政府2月10日對外公布疫情,而武漢肺炎進入1月份後,便在武漢市內快速傳播,到中旬已經引起廣泛關注。1月20日,國務院召開相關會議,武漢市政府遂即對外公布疫情,並決定“封城”。

從疫情發展來看,1月份的武漢肺炎已經相當於2月份,甚至3月上旬的“非典”,進入高峰的周期提前了一個月左右。

據世界衛生組織(WHO)的數據,SARS大約用了四個月,確診患者人數才超過1000;而武漢肺炎從官方公布疫情到現在,不到10天時間,確診病例已經達到7711個。病毒傳播速度快、感染人數多,才是這次武漢肺炎的真正可怕之處。

武漢肺炎疫情新增趨勢圖,來源:丁香園醫生

不過,與之形成對照的是,官方和社會意識到問題嚴重性後,采取的措施也異常堅決。政府封城封路、強力介入,各地群眾蝸居在家、自我隔離,整體防禦力度前所未有。從這個角度來看,武漢肺炎疫情的高峰期應該會比SARS疫情縮短一些。

SARS高峰從3月份到4月上旬,大約持續了一個半月左右。武漢肺炎疫情高峰期有望維持在一個月左右。

具體地說,從現在到2月底,可能屬於此次疫情的高峰期,進入3月份以後感染人數會明顯下降。按照鍾南山院士的推測,感染人數可能在2月上旬就會達到頂峰,然後逐漸減少。

照此推算,這次疫情可能會比“非典”提前一個多月進入高峰期,提前一個半月進入消退期。3月下旬,感染人數可能會大幅度減少,4月上旬應該能夠基本控制疫情。進入5月份以後,有望掃尾。

明晰了武漢肺炎疫情的周期走勢,我們就會知道每個人自我防禦的過程,其實就是與時間賽跑的過程。如果撐過了疫情高峰期,被感染的幾率可能會大幅度降低;如果能夠健康地進入4月,被感染幾率可能再減一半;到了5月,估計就回歸正常了。

(胡家駿先生為FX168獨家供稿,轉載請注明來源和作者姓名,謝謝配合。FX168專欄投稿旨在為讀者提供更多觀察視角,不代表FX168立場,所有內容僅供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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