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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胶”成海外华人热词!浅谈为何马来西亚华人会高度聚焦中国政经

文 / 秉斯克 来源:FX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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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X168财经报社(香港)讯 随着中国经济复兴,海外华人网络上充斥着支持与反对声浪,而在马来西亚华人地区则流传出“中华胶”关键热词,掀起各社交媒体激烈讨论。马媒《东方日报》专栏点评道,许多为中国发声的马来西亚华人却被视为中华胶,但这群体会高度聚焦中国政治与经济课题,已经能回溯到很早期的历史。

根据维基百科定义,中华胶是指自发拥护大中华主义网民的一句贬义词汇。其中,胶是指言论上违反逻辑常理,倾向强迫他人必须自认为中国人或者中华民族,具有强烈的占有欲,将不同国籍甚至民族的人含糊其辞混为一体笼统称为中华民族。代表言论有“你换哪国国籍也改变不了你身体里流着中国人的血”、“身为华人就一定要支持中国”等,而活跃于全世界各地区的网络评论区。

马来西亚华人社群过去经常以华人居多的新加坡为例,也曾羡慕台湾与香港的经济发展,认为是中华民族本来就具有的治理能力,而近年中国的不断强大,更证明中华民族在各方面的优越性。许多华人经常把马来西亚在各方面发展的不足,轻易归咎于其他族群的不思进取。在长期对他者的刻板印象与污名化中,华人多不太愿意承认有着相当程度的种族歧视倾向,且辩护事实即如此,或是被压迫下的反击。

但是在善于族群政治操作的马来西亚中,华人是“外来者”的议题经常被炒作,要“华人回唐山”的政治炒作偶会出现,尽管近期已经鲜少出现,迫使部分华人需强调与证明很早即在这块土地落户,像是以马六甲的明朝遗迹作为证明,显示华人在数百年前已在马来西亚这块土地上生活。

族群政治下面对各种歧视性政策与不公,在追求国家认同中不被完全的国家与他者所承认,让许多华人有“我爱这个国家,但国家不爱我”的尊严受创和悲愤,这种被忽略的屈辱与苦楚,往往比缺乏资源更让人难受,也时而拉扯其政治认同的信念。不少华人将现实中政治认同的挫败,投射到想像中的文化中国,与之进行连结,形成中华民族的共同命运,在文化认同中寻找慰藉。

马来西亚自由撰稿人江振宁在专栏中写道,马来西亚华人对中国的关切,并非这十几年才有,在中国最一穷二白的时候,或在中国发生地震等灾害时,大马华人一直都有提供海外援助。二战时期,马来亚华裔捐献给中国的抗日基金是海外最多的,数千华裔机工赴中协助抗日,最终很多都有去无回。

再到近代,马来西亚首富郭鹤年在中国严重缺糖时,义务伸出援手,还在中国初开放时第一个冒著巨亏风险,进入中国投资。江振宁写道:“可见,马来西亚华裔对中国的关心,并不是或不全是建立在利益交换之上,这些君子之仁义,在寡德寡情之人眼里反而成为了势力主义,这就是小人之心的可怕之处。”

此外,这些人也爱批评中华胶不爱国。像是最近,中国两度驶入马来西亚海域与防空识别区,他们如获至宝般,大肆批评中华胶认同中国“入侵”自己的国家。但笔者在脸书的各大中文报帖子翻查,并没发现有多少马来西亚华裔认同中国的行为。反而,笔者阅读到的一大部分主流留言,均在批评中华胶。

马来西亚外交部10月4日晚间召见中国驻马来西亚大使,对中国调查船等船只进入马来西亚经济海域活动表达抗议,称这些船只的活动不符国际法规定;马来西亚外交部同时也重申,南海争议必须以和平方式解决。

马来西亚外交部表示,南海议题复杂且涉及国与国之间的关系,马来西亚的国家利益将是马国决定其南海立场及行动方针的重要考虑;同时也重申,所有有关南海的议题都必须在符合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等国际法公认原则下,以和平、有建设性的方式解决。

江振宁写道:“这些喜欢辱人为中华胶的寡德辈,最爱说中华胶不爱国,认中国为自己祖国。笔者曾就此现象,在网上随机询问替中国说话的马来西亚华裔网民,是否认定中国为祖国?出乎意料的是,这些替中国说话的网民,几乎都认为自己的祖国是马来西亚,中国顶多是祖籍国,当中有部分网民还生起了气,要笔者别乱说话。”

可见,中华胶认中国为祖国这一讲法,是完全不成立的,就算真有,其几率也非常低,然而有些人却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把替中国说话的人归类为不爱马来西亚。

文终之处,笔者想再提醒这些寡德辈,别只懂看别人问题,应该同时好好反思自己。很多时候,不是别人愚昧支持中国,而是自己缺乏那种领悟能力,或没到那种智慧层次。他强调,事实上许多替中国说话的网民,本身也支持民主自由,也明白中国进程与历史。

有关“中国”的议题,近年在马来西亚中文媒体的粉丝专页上,经常有较一般新闻更多的留言回应,且几乎每隔段时间,会因个别事件引发争论。

马来西亚华人倾向中国有其特殊的历史渊源,马来西亚华人仅占该国人口约30%,依靠的华社、华校与华文媒体形成内聚力强大的群体,而维系他们团结的凭借就是民族认同。有些华社领袖期待更加强大的中国,这样可以保护自己在马来西亚的身分与权益。几年前有一风波可以说明,这种不安全感如何转化成为北京可以利用的资源。在2015年,马来右翼人士为抵制反政府抗议,特意选定在吉隆坡的华人老街茨场街集会抗议,要求捍卫“马来人的尊严”。正在大马华人担心一场种族迫害的行动即将爆发之即,中国驻马大使巡视当地,呼吁反对恐怖主义。很多华人因此相信,是中国政府的介入阻止可能的小流血冲突。

另外,由于中国“一带一路”的政策,中国资金与建设公司大举下南洋,中国大使馆的影响力也大幅提升。每年的中国国庆晚会参与规模越来越大,甚至不少人以受到邀请函为荣。华社领导人士不少人是商人,与中国有生意往来,也常接受中国政府招待,他们愿意参加中国所组织的团体。在这种情况下,尽管台湾在马来西亚有不少的留学生,他们也不会支持台湾与香港所面临的压力。

就在今年1月期间,中国在马来西亚发展“一带一路”东海岸铁路工程计划,马来西亚铁路衔接公司(MRL)和中国交通建设(CCCC)达成协议,同意任命至少40%土建工程给予马来西亚本地分包商和供应商。马来西亚政府首席秘书丹斯里莫哈末祖基阿里表示,中马两家公司已经和当地州政府合作,并签署三方谅解备忘录,充分利用所涉州属实施项目优势,也为本地承包商提供参与东铁项目的平台。

东海岸衔接轨道(East Coast Rail Link,简称ECRL)是马来西亚半岛上计划建设的铁路计划,该铁道连接马来西亚数个重点城市,全长688.3千米。值得关注的是,这项东铁项目建设工程由中国交建承建,开发大约将耗费5至6年时间,分阶段进行并预计2022年完成。但2018年7月4日,东海岸衔接轨道公司以国家利益为理由,指示中国交建马上停工。2019年4月12日,马来西亚首相办公室发布文告称,马来西亚铁路衔接公司和中国交建签署附加协议,旨在促使东铁项目能复工,完工年份推迟至2026年。

中国商务部中国国际咨询协会评论东铁项目时表示:“马来西亚东海岸铁路在马来西亚、东南亚,乃至世界范围内都会形成重大的影响,作为“一带一路”新的旗舰项目,是“一带一路”倡议行稳致远的具体体现,将在东南亚乃至“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形成很好的示范效应。这条铁路是马来西亚东海岸经济区规划中的重要交通基础设施项目,将全面促进马来西亚经济社会协调发展。铁路将把马来西亚东海岸重要城镇和西海岸的经济中心相连,构建马来半岛东西方向铁路运输干线,极大地促进商贸、物流、进出口及旅游等行业的发展,提高人们生活的便利。东海岸铁路项目是迄今为止中马两国历史上最大的经贸项目,项目的实施不仅是马来西亚东西两岸铁路设施的延伸,也是中马两国互信和合作的又一次延伸,将进一步加大中马两国间的经济交流,提升两国间合作关系达到新的高度。”

《东方日报》专栏10月21日撰文称,中国与马来西亚亲如家人正迈向“蜜月期”,最新政变后双边项目腰斩“合作却不变”。马来西亚时事评论人谢诗坚提到,马来西亚的重要性是因为地处马六甲海峡和南中国海之间,正是中国的政治和经济命脉所在。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马六甲海峡已成为中国的重要经济通道;尤其是在千禧年后,马六甲海峡已成为中东等国原油出口亚洲必经之路,其中75%输往中国。而在2015年进行的破天荒的马中军事演习,也是以马六甲海峡的安全与自由航行为导向的。

美国声称,南中国海是公海,不属于中国独有。中国反驳指出,在历史上,以1947年“中华民国”的地图为界,南中国海是列入中国版图的范畴,所谓的“领土”是指在南中国海内的所有岛礁及其周边经济领域是中国固有的领土,在此之外的海域才是属于公海。因此中国说它从未阻止国际船只(包括军舰)自由通行。

谢诗坚对此说道:“这种说法也有争议。越南声称西沙群岛及南沙群岛归越南所有。直到目前为止,越南占有29个岛礁;马来西亚在南沙占有6个岛礁(有说10个);台湾保有太平岛;菲律宾则宣称拥有9个岛礁(但在2012年失去黄岩岛的控制权)。”

在2012年后,中国将南中国海域内的永兴岛列为三沙市的行政中心(不再附属在海南省内),且以其所规划的“九段线”内的岛礁作为中国的领土。原本印尼也有岛礁之争,但中国于2015年将纳士纳群岛归给印尼后,双方不再有争议,只是时而发生渔船侵入的争议。汶莱也对领土有要求,但未曾明确提出哪个岛礁归汶莱所有。

在2013年时,菲律宾不甘于中国的态度坚定,乃向海牙国际法庭提出诉讼,以否认和反对中国提出的九段线,认为它没有历史和法律依据。中国对此冷漠以待。虽然菲律宾在2015年的判决中获得“胜诉”,但也不能执行,因为海牙国际法庭不具实权执行判决,反而成为美国利用的“筹码”,不断向中国施压。这也是为什么直到今天美中骂架不停,而菲律宾又无法改变局面。

在这样尴尬和微妙的局面下,当中国主席于2013年提出“一带一路”倡议时,就很快地获得周边国家的响应,包括马来西亚,以期通过“一带一路”让东南亚国家从中受惠。经研究后,中马两国在2015年后达成广泛的合作,包括东海岸铁路(ECRL),在2018年新政府上台后被喊停。旋后在商议下又复工,从巴生港连接到关丹和道北,几乎概括马六甲海峡及南中国海可能触及的范围。不但对马来西亚的经济复苏起著重大的刺激作用,同时也对中国的经济的发展与政治的安全提供了保障。

谢诗坚最后总结强调,从上述例子来看,自从中国在2013年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后,马中的合作就进入“蜜月期”,各项大小工程先后积极规划。后因马来西亚政局有变,仅剩下东铁在进行中,其他合作项目不是被腰斩,就是被押后。但唯一不变的是,马来西亚在地理位置上依然是中国在东南亚战略点,两者的千丝万缕关系是合作发展的基石。这也是为什么时任外长的希山慕丁,曾形容马中关系亲如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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