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S (国际清算银行)6月30日发布年中报告表示,虽然货币继续宽松可以支撑经济发展,但会令货币政策正常化变得更困难,路途更狭窄。BIS促请各国决策者“开动所有引擎”,应对全球经济偏软。
BIS呼吁各国在货币政策、结构性改革、财政政策和宏观审慎措施之间实现更好的平衡。这才有可能使全球经济摆脱引发未来的动荡增长模式——债务驱动模式。
国际清算银行(BIS)在其年度经济报告中写道,货币政策不能再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引擎,需要发挥其它政策驱动力,以确保全球经济实现可持续增长。
在其年度经济报告中,国际清算银行呼吁各国在货币政策、结构性改革、财政政策和宏观审慎措施之间实现更好的平衡。这才有可能使全球经济摆脱债务驱动模式,该模式可能引发未来的经济动荡。
“要想让天空更晴朗,就必须在速度和稳定性之间取得平衡,并节约一些燃料,以应对可能出现的逆风。”国际清算银行总裁奥古斯丁?卡斯滕斯(Agustín Carstens)表示,“一个可持续的飞行路径需要所有四个引擎(货币政策、结构性改革、财政政策和宏观审慎措施)的全面参与,而不是短期的涡轮增压。”
国际清算银行在报告中表示,尽管全球扩张去年遭遇疲软,但服务业的弹性和强劲的劳动力市场能够在短期内支撑增长。就业增长和稳定的工资增长支撑了消费。不过,仍然存在重大风险,包括贸易紧张和债务上升,尤其是一些经济体的企业部门。
“贸易紧张不仅给未来的需求和投资前景蒙上了阴影,还对现有供应链结构的存在以及全球贸易的未来造成困扰。”卡斯滕斯表示:“贸易战没有赢家。”
BSI展望认为,未来需要面临的一些风险还包括部分发达经济体银行业利润的疲弱,以及一些主要新兴市场经济体(EMEs)尤其是中国的去杠杆化,因为抑制信贷增长的必要举措拖累了经济活动。
由于新兴市场对全球金融状况和由此产生的资本流动更为敏感,这意味着,自金融危机以来,它们不得不应对发达经济体宽松货币政策的强大溢出效应。
BIS年报中的第二章《新兴市场经济体的货币政策框架:通胀目标,汇率和金融稳定性》(II. Monetary policy frameworks in EMEs: inflation targeting, the exchange rate and financial stability)分析了新兴市场国家(EME)货币政策框架如何寻求解决由此带来的权衡。这些框架通常将通胀目标制与货币干预结合起来,并辅以宏观审慎措施,以应对金融脆弱性的累积。
以下是这章的部分摘要:
在20世纪90年代的高通胀和危机之后,许多新兴市场经济体采用通胀目标制作为货币政策框架,以追赶发达经济体的趋势。增加经济基本面的政策支持了这一转变,尤其是旨在克服财政主导地位、增强银行体系稳健和发展国内金融市场的经济改革。而这一制度的转变,正好适逢通胀普遍更低更稳定,经济增长更为平稳、金融体系更加稳定的时期。
这些转变所取得的成就帮助新兴市场国家更好地融入全球金融体系,并从金融全球化中获益。但一体化带来了新的挑战。新兴市场已经暴露在资本流动和汇率大幅波动的风险之下,自2007-09年的“全球金融危机”(GFC)以来,这种风险越来越大。主要发达经济体接近零的(货币)政策利率和大规模资产购买,与新兴市场国家强劲的资本流入和汇率升值相伴而生。而一旦一些主要发达经济体央行采取措施实现货币政策正常化之后,大量资金流入与强劲资本流出就交替出现,反映出全球市场情绪的风险偏好的涨跌波动。
为了应对这些挑战,大多数新兴市场国家的通胀目标机构(inflation targeters)都采取了受控的浮动汇率制度,利用外汇干预来应对资本过度流动以及汇率波动带来的挑战。这与教科书中有关通胀目标机构的标准处理方式形成了鲜明对比,后者主张不借助外汇干预而自由浮动。
此外,由于宽松的全球金融环境传导至国内金融周期,政策制定者已将宏观审慎措施(在某些情况下,还包括资本流动管理措施)纳入其货币政策工具包。从这个角度来看,EME的通胀目标机构的实践已经超越了理论——正如发达开放经济体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最初采用通胀目标制时所看到的那样。
“这种多工具政策制定在概念上还没有很好地锚定。EME货币政策实践已经超越了理论,理论必须要跟上。”货币和经济部部长克劳迪奥·博里奥(Claudio Borio)表示。
本章回顾了资本流动和相关汇率波动给EME货币政策框架带来的挑战。第一部分概述了EME货币政策框架在过去20年中是如何演变的。第二部分讨论资本流动和汇率如何影响新兴市场经济体。第三部分着眼于EME货币政策框架是如何调整以应对这些挑战,尤其是通过外汇干预,以及互补工具的作用——尤其是宏观审慎措施。本章最后探讨了对新兴市场国家货币政策框架及其更广泛的宏观金融稳定框架设计的一些影响。
来源:微信公众号路闻卓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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